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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风阴冷

第十一章 夜风阴冷

通过令咒提供的魔力,Saber同周其凤瞬间脱离了战场,全身而退。而这边,ELF在连用两次法术后,昏倒在阿星怀里。

“ELF!ELF!你醒醒,我没叫你出来,你怎么就跑过来了!”阿星焦虑地摇晃着ELF,声音有些颤抖。

霍去病和李广连忙过来探视,霍去病仔细查看完之后,微微皱起眉头:“魔力消耗过大了,如果不能有魔术师来补充,恐怕会有危险。”

李广忙说道:“让老朽来吧!我那个master好歹是个魔术师,回头叫他给我补充魔力。”

阿星忙拦住他:“李将军今晚已经消耗太多了,还是保重身体。”

李广一把推开他:“咳!小孩子家家,还是要听老人的话。”

说着,一边双掌推在ELF的后背上,用力将体内的魔力输送过去,一边说道:“这战争呢,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既然结盟了,大家当然要互相援助。”

阿星感激地连声道谢。霍去病看到此景,不禁动容:“当年李将军对属下士兵宛若自己亲生子女,所以士兵都十分爱戴他,愿意为他效死力。”

李广为ELF输送完魔力,腿脚有些踉跄,阿星忙过去搀扶。

霍去病说道:“李将军,要不,还是在张阿姨这里留宿一夜吧!我们可以在客厅打地铺。”

李广摆了摆手:“不碍事的……今夜一番恶战之后,应该暂时不会有敌人了。阿星,你也不要送了。我节约些魔力,用灵体的形态飞回去,反而还快些。你和霍去病在张阿姨家客厅睡,我们明早见。”

阿星和霍去病齐声说道:“李将军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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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捂着伤口,步履蹒跚地走到大厦顶楼。钢筋混凝土的粗大立柱被穿了个大洞,一个女人捂着胸口,不住地喘息着。

刀客神色冷漠地走到她面前:“疗伤。”然后坐在她面前,把背部露给女人。

女人不顾自己胸口的伤势严重,艰难地撑住地面,直起身来,为男人包扎伤口,并施以简单的治疗法术。

过了一会,伤口包扎完毕后,刀客正要起身离开。忽然一声轻响,有人从窗口跳入屋内。

这栋大厦有二十几层高,因为是烂尾楼,所以最高的一层连一点室内装饰都没有,空旷的领域内,从窗口跃入的黑影格外的明显。

“你还是找到了。”刀客站起身来,手执大刀准备迎战。

黑影亮出兵刃,是一柄寒光凛凛的东洋太刀。

“不要!咳咳!”女人慌忙起身抱住了刀客,口中鲜血狂喷。因为动作太猛,胸口的伤口也崩裂开来。

“别打了!……我……咳咳!……决不能让你们兄妹相残!”女人强人痛苦地哀求着,可是再也支撑不住,趴倒在地。

黑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手中太刀缓缓收入鞘中。

刀客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径直走了。

他走之后,黑影来到女人身前,扶她坐直。

女人缓缓睁开眼睛:“薰,对不起,我还是没能阻止你哥哥。”

薰眼眶有些湿润:“璐,别说了,那个混蛋根本不配做我的哥哥!”

“薰,他……我想他不是故意的……”

“因为自大不听指挥,害死自己埋葬机关的上司,同时又是自己师傅的人,我是无法原谅的!”

女人十分哀伤地问道:“罗马……教廷那边真的不能放过他么?你……你……”

薰轻轻摇了摇头:“那个混蛋的剑术在埋葬机关是排进前五的,即使是同英灵对战,也不会处于下风。如果我有放水的念头,被杀的就会是我。”

女人脸颊流下泪珠:“我,我明白……你能答应我另外一件事么?”

薰问道:“是什么事情?”

女人艰难地从身后背包里取出一个刻印虫,薰脸上立刻露出吃惊的表情。

女人缓缓道:“表面上,我们两人是受到周其凤的雇佣来参加圣杯战争……但其实,最先叫我们过来的并不是他,而是……”

“间桐脏砚?”薰问道。

女人点了点头。

“想不到这老东西还活着!”薰紧紧握住拳头,眼里充满怒意。

女人喘了几口气,吃力地说道:“他……我担心他会死在那个坏人手上。你至少……让他有一个好的……结束……”

“武士之死么?虽然对于鬼这个混蛋来说是奢侈了点,但我答应你!”

女人感激地点了点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对……不……起……,没能……阻止……他……对……不……”

望着缓缓闭上的双眼,薰眼里留下了泪水。

她脱下外套,轻轻盖在女人的身上。取出纸条,工工整整地写上:

埋葬机关最强傀儡师——璐。

然后对着女人的尸体深深鞠了几个躬,便释放了小型的燃烧法术,将女人和周边的物件都烧尽。

薰望着燃烧的火光,心里因为让自己的璐在这样寒酸的地方去那个世界,而感到无比愧疚,这份愧疚和对哥哥的仇恨一同充满了她的双眸。

——————

周其凤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步,心情极度烦躁。刚刚一场鏖战,自己精心的布置竟然被人打败,最终以落荒而逃告终,这令他又羞又恼。

门吱呀的响动,那个名叫鬼的刀客再度无声无息地出现。

“所以,今晚那个霍去病,就是马神父幕后操纵的英灵么?”周其凤问道。

“是。”

“嗯……有必要去拜访一下马神父呢!”周其凤摸着自己的下巴呢喃道。

他转身对鬼说道:“你明天上午帮我把这个东西准备好。”

他在纸上飞快地写了几个字,交给了鬼。

鬼拿起字条,转身离开了。

周其凤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被夜风摇动树枝掩映下的教堂,眼里露出了阴险狡诈的凶光。

——————

魔都1933老场坊,数十年前曾是处决凶犯的刑场。如今虽已荒废,但深夜无人之时,也是显得格外阴森和恐怖。一阵风吹来,顺着盘旋的楼梯直接灌入巨大的地下广场。

间桐脏砚和远坂慎悟两个人站在一个直径约五百米的巨大圆形魔法阵当中。

“老爷子,”远坂强忍着四周涌过来的血液腥臭和尸体腐烂的气味,向间桐询问:“我们不出去同英灵,却一直躲在这里搞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

“呵呵呵,远坂老弟,不要着急。”间桐微笑道:“战争不只有抛头露面去抢风头,偶尔也要学会躲起来。中国有句古语说得好——韬光养晦。”

“可是……没必要杀这么多人吧?”远坂望着四周堆满的尸体。

那些都是被间桐强掠过来的行人,每个都死状凄惨,场面触目惊心。

“远坂老弟,这些人只是引子。想要制造一个对付英灵的结界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我之后的几天都要耗在这里。不过老朽可以向你担保,结界做成之日,就是你我大功告成之时。”

间桐说着,牵起远坂的手,向他介绍道:“是时候让你见见我的Servant——英灵Assassin。”

巨大法阵中,一个佝偻老者的身影慢慢浮现,虽然面容老态龙钟,但是一双暗绿的的眼睛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他一手拄着骷髅头的拐杖,一手托着一个香炉模样的器皿。

远坂见到暗杀者也是极度不自然,他问道:“这个就是刺客?这么老?”

暗杀者呵呵一笑,那声音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古怪又有些瘆人。

“刺客?应该叫暗杀者更为合适吧?……至于老嘛!啊,让我想想……”他来到远坂面前,远坂和他四目相对,身体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一小步。

暗杀者向远坂微微点头算是行礼,继续说道:“远坂先生大概是觉得,所谓暗杀,就仅仅局限于匕首,手枪之类的工具吧?的确,如果需要近身去刺杀,身体不是足够的敏捷灵活,没有过人的武艺,是很难胜任呢!”他说到这里,露出了微笑,嘴唇裂开的缝隙里,可以瞥见暗黄的牙齿,令人作呕的感觉。

“不过,如果对方身披重甲,武士护身,就无法刺杀了。而且,这样的刺客,一旦执行任务,十有八九是无法活着回来的,就是所谓的死士。不过可惜呀!从古到今的死士真正成功的可以说少之又少,昔日燕太子耗费数年,白白陪上了督亢的地图和樊於期将军的脑袋,依然没有令荆轲成功。这样的刺杀,岂不是最笨拙的方法么?”

暗杀者说完,看着远坂。远坂有些结巴,不知道回答什么。

暗杀者托起自己手中的香炉,继续走近远坂:“真正恐怖的暗杀,是毒药,是陷阱,是一切防不胜防,任何人都可以实施的刺杀。即使是万人敌的武夫,也会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杀死。就是因为毒药、陷阱、诅咒等等无法防御的存在。”

远坂连忙一边点头,一边往间桐身后躲。

间桐也不阻拦,只是把远坂的手拉起来,送到暗杀者面前。暗杀者对远坂深深鞠了一躬,指着香炉说道:“这是我的宝具,万毒仙蛊。它不但能吸食活人的精血,积蓄他们的怨恨化作蛊毒。也能从你的从者英灵身上,抽取我们所需的魔力。”

远坂大惊,想要抽回手臂:“你们的意思是……杀了Archer?”

间桐忙安抚道:“怎么会呢?远坂老弟,你也看到了,你的Archer加上我的暗杀者一起,也不是亚历山大那小子的对手。所以我们需要一个非常强大的陷阱来对付他。但这样一个陷阱需要数万人的魔力才能满足,如果我们自行去外面收集,不仅时间来不及,而且会打草惊蛇啊。”

远坂稍微放松下来:“哦……原来是这样……那Archer怎么办?他不会知道?”

“当然不会,我们将魔力缓慢抽取出来。到时候是否给他补魔,还是要听你的安排。何况,他在外面闲逛假装参战,也是烟雾弹,让亚历山大和周其凤那两个家伙放松警惕。”间桐咧嘴笑道。

暗杀者再度将远坂刻有令咒的手放在香炉上,轻轻问道:“那么,远坂先生,我们就开始了?”

远坂额头上冒出了吸汗,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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